更古怪的是,明明风铃没有发出声响,屋子里面的人却有所察觉,脚步缓慢地推开房门,来到大门前停了一会儿,才迟缓地拉开了门。

看到逐渐露出全貌的主人家,然后是章荀也不由惊讶了。

无他,他作为血奴两年多,期间也见过不少血族,但无一不是年轻貌美的,虽然并非都像付疏这样耀眼惊艳,但至少都看起来十分顺眼,不然也对不起血族的高傲。

可眼前这位,身形苍老佝偻,皮肤蜡黄褶皱,长长的疤痕从眼角贯穿到下巴,看起来格外可怖,除了那双泛红的眼瞳,根本瞧不出半点血族特征。

血族的体质和恢复能力都是顶尖,只要不是银器造成的伤口,小的当场就能恢复,大的也只需睡一觉即可,即便是银器造成的近乎致命的伤口,也只要沉睡个几年便能修复,因此大多数血族浑身上下都没有瑕疵,像苍白冰冷的玉一样。

更何况血族是所有种族当中最注重外表的,脸上有伤这种事,绝对不能容忍。

因而眼前老者的模样,就非常值得深究了。

好在吃惊的不止他一个,老者看到付疏,掩惊讶地瞪大了眼,扶在门上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:“付,付疏公爵?您……怎么来了?”

“好久不见了,哈格斯。”付疏淡笑着回应,疏冷的眼神凝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,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,又好像君临天下的女王。

光是与她面对面站着,哈格斯就已经不自在了,但影响自己脱离西蒙家族多时,这些年安分守己独居一隅,从未做过什么坏事,甚至连出门的次数都少,心中稍稍安定,态度恭敬地问:“公爵大人此次前来,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?”

付疏目光漫不经心地飘过他的院子,似笑非笑道:“不请我进去坐坐么?”

“当然,当然。”哈格斯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,连忙请她进门,看到章荀这个人类时眉头微蹙:“这位是……”

付疏也看向章荀,在他期待的目光中,淡定道:“我的随身血奴,这么久不见,看来你已经忘了本公爵的习惯了,真让人伤心。”

尽管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,但章荀还是难掩失落,微微垂头,漂亮的眼睛也耷拉下来。

余光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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