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恺:“……”

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徐翡,这还是他那个儿子么?又见儿子嘴角带着些促狭,有些恍惚起来。

很快,一个念头闯进心头:阿翡都开始和我开玩笑了!这不就是他愿意亲近我这个阿爹的信号么!

好好好,哪怕是为了这个,这封信都不必留,就给阿翡看!

他这次也不扭捏了,直接将信递给了徐翡。

徐翡不笑了,展开来看,这是一封写到了一半的信。原来阿爹对阿娘是这样说话的呀,还怪亲昵的。

阿爹看着清冷,对阿娘却有些啰嗦啊。自己今日比赛的事,阿爹本来可以两句话陈述完起因经过结果,他非要长篇大论,从今日一大早说起,噢不对,后面他又追忆了一下昨晚上熬夜处理公务的事……

嗯,大人果然都是有多副面孔的。估计自己长大了,也会变成这样吧。

徐翡见阿爹耳根有些红,到底体贴他,他也自觉成长成一条好的小棉裤啦(上次萤萤自夸她是阿爹的小棉袄来着),便将信还给了阿爹:“阿爹这般爱重阿娘,我见了也只有觉得高兴的。”

即便阿娘已经不在了。其实自己还是子凭母贵呢。若非阿爹爱惜阿娘,又怎会爱重自己?为了自己不续弦呢?

阿娘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经有些模糊了,当时他才三岁,她或许没能获得自己这个儿子全心的爱,但已经获得了徐子恺这个丈夫全心的爱了。或许阿娘也并不遗憾。

领悟了一番爹娘之爱的徐翡点了点头。今日又学了些东西。

徐子恺听了儿子这么说,就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好意思,顿时也不会不好意思了,他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你阿娘是世上最好的女子,你是世上最好的孩子。”

本以为说这些黏糊糊的话会更不好意思,但他这一次说完却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。因为这一次并非他听从卢行溪之言说的,而是发自内心说的。

他以徐翡为傲。

徐翡和亲爹一脉相承,容易耳根红,此时果然也红了。他心里有些澎湃,只能竭力压制,告辞离开。

第二日开完大朝会,秦严又宣了周明光、卢行溪、徐子恺、顾瑾到立政殿议事。顾瑾是参知政事,人称副相。这次主要议论的是今年给西北军增添衣物以及屯田一事,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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