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质:?

她颇有些莫名其妙的。什么第一个?想起自己与卢照雪方才说的“第一幅画”,再想起这几天来卢行溪颇有些不对劲。

她努力地回想着这几日的不对劲是从哪一天开始的。嗯……好像就是萤萤从高家回府后说到林裴开始的?那两天她忙情报司的一个重要案件,便没有怎么管他。好容易回府后,他们二人也没说什么。

昨日她都以为卢行溪要行周公之礼了,毕竟他平日里都是无肉不欢的,几乎每日都要。他这个年纪最是荤素不忌,时常折腾得长孙质受不了。可到底是夫妻嘛,她也得了趣,这男女之爱当然是两方都得趣才有意思。

她虽然没有卢行溪那么急切,可好几日没有了,她也是有些想法的。谁知道昨晚她躺床上,卢行溪却一副正人君子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,熄了灯就睡着了。搞得长孙质更加奇怪,也只当他是累了。

今日在马车上,还有见到林裴时卢行溪的反应,都很容易指向一个事实——卢行溪在吃醋。

长孙质颇有些无语。都陈年的旧情了,不是林裴出现,她都快忘掉这个人的存在了。怎么郎君还在计较呢?现在还抓住她话头里“第一个”来生事?

她尚在无语,但卢行溪却已经误会了。他嫉妒得疯狂,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从前的点滴。爱使人生怖,他总觉得自己是趁虚而入,本来长孙质和林裴是很好的一对的,只是他抓住了机会。

他年长阿质两岁,暗恋了她好些年。从他十四岁起,再到十八岁看着她的第一段感情夭折,再到二十岁求娶长孙质,每一天他都蓄谋已久。若非林裴中途放弃,他不会掺和进去。他只会静静地看着,不会强夺。但既然是林裴先退出,他又有什么不能争取的呢。

卢行溪在朝堂如鱼得水,不知多少人敬畏,可面对情之一事,仍然害怕。他怕阿质只是被他趁虚而入才嫁给他,他怕这么多年了,他在阿质心中的地位始终不如林裴。毕竟,第一个嘛,总是重要的。

长孙质快要被他弄疯了。

他的左手修长指节,长孙质是个手控,往日总是很爱,而他也愿意顺她意思为她抚琴。可此时这只手却攀岩上玉雪之端,她微喘着看他,又气又羞,他却神情透着冷意。

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:“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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