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年不相信余承平骗了他,他觉得或许是他猜错了,他并不是个读书人,襴衫并不是只有读书人能穿,或许他是个来京城做点儿小生意的商贩呢?虽然气质看起来并不像,也不似商人那般能说会道。

他求着兄长,再帮他寻一寻。

可若不是读书人,凭景年给出的这些信息,偌大的京都,宛如大海捞针。

仅有的那点儿线索,陆景堂早派人去查了,譬如他似乎同那什么杂货铺有交集,陆景堂让人去打听过,并没问到有用的信心,那店家只说是不熟的客人。

这下真叫个无从查起。

但谁让是景年求着的呢,他对旁人狠得下心,如何奈何得了自家幼弟,只能再散出人手,帮他寻人。

然而人还没找到,景年入学时间到了,他得去国子监报道。

景年:“……”

唉,今日再睡最后一个懒觉。

他拉着三郎叮嘱:“若是阿兄寻到人,你一定得帮我留住了,好好同他说,我不是故意爽约的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三郎说:“这事本也不全怨你,许是人家也没当回事,偏你上心得很。”

景年:“三哥!”

三郎: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
景年这才安心去国子监。

他的入学一应安排,俱都已经妥当,人过去就行。

国子监要住宿,虽说在国子监中自有整套的监生校服发放,寝具也是备好的,可外裳能不带,里衣却得多带几身,还有被褥,这些用自家的当然更舒适。

陆景堂和裴止都没入过国子监读书,陈朔却是去过的,他人不在京,宣威侯府还特意送来一张清单,写明要备足哪些东西,让景年在里头待得舒服些,十分周全了。

他去报道这日,陆景堂原本打算早点儿退衙送他过去,景年却不肯,他都这么大了,国子监离家也不远,去上个学还得兄长送,让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。

就是连三郎四郎两个都不让送,只让松烟陪他过去,马车里拉了书箱和行李箱,且待安置。

国子监景年以前来过,但却是第一次进去,递上拜帖,过了集贤门,自有人领他去见监丞。

他一个学子来报道,尚轮不到面见国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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