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。

陈向北来到了刘羽的书厅外,便闻到了朗朗书声从中传出。

仔细听,这些读书声铿锵有力,其中似有摧城断江之威,更有清风绕耳之余韵。

直扣心弦,闻着心境清平,如有甘霖沐浴。

显然,刘羽的浩然之气已然有成气候之迹象!

然而,站在门外的陈向北却停下了脚步。

这个少年郎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,还得为了恩科殿试拼尽全力,真是不容易啊!

如此心性,真是难得!

就连精神力天生强大的陈向北,也不由得眼前一亮。

直到书声短暂停下,陈向北这才推门而入。

而正在书亭内埋头苦读的刘羽,看见站在门前的陈向北时,也是不禁微微一愣。

“陈院长?”

刘羽当即便要起身行礼。

在他的心中,陈向北丝毫不亚于那些名声赫赫的圣人。

开辟离经院,树立起教化民智义务教育的大旗,又于恩科步入大儒境,如此奇人纵观整个大周也是无出其二的存在!

故而刘羽对“陈庆之”这个身份也是拜服至极。

“无需多礼。”陈向北摆了摆手,示意了一句。

但刘羽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:“不知院长深夜造访所为何事?”

陈向北入内后,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看着堆满桌子的书籍,点头道:“没什么,就是想来看看你的情况而已。”

“劳院长费心了,刘羽侥幸通过贡试,定会全力以赴,争取于殿试一鸣惊人!让世人皆知我离经院教化民智的理念!替芸芸众生开辟出一条从未有过的文道!”

刘羽目色决然。

陈向北点了点头,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:“你为离经院证明,那黑白学宫呢?”

此话一出。

如同天雷一般轰在了刘羽的头顶,他也不由得想起了白天时黄子源所说的话。

陈向北却是面不改色道:“你于黑白学宫研学多年,却在春耕秋收之际,为我离经院证明,黑白学宫的一众先生院长,会怎么想?”

刘羽沉默了片刻道:“正是因为学生在黑白学宫研学多年,如今来到离经院,方知何谓真正的学问,所以我愿替离经院一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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