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炸毛跃起,那厢卿鸟和五条悟已经走回客厅。一高一矮,一前一后。

暴怒的脚步骤停。

不知道两人在阳台上说了什么,但那种隔开世界上其他人与事的亲近感与磁场,比方才更强烈了。

少年曾经虎视眈眈围绕在卿鸟身边才能拥有的“特殊”,这个男人只是站在她身侧,就行了。

“你们聊,我去买吃的。小鸟要鳗鱼饭吗?”

相比少年每分每秒地监视与敏感,成熟男人此刻的松弛有度更彰显了他的绝对自信——在拥有卿鸟这件事上。

少女那句轻描淡写,自然吐露的“想要站在他身边”,给了男人底气。

五条悟随手按一下卿鸟的头顶,半分宠溺半分好玩。长腿走过她身侧,掠过浑身充满攻击性的少年。然后脚步一顿,他笑得一脸欠扁:“不带你的哦,肚子饿就回自己的世界去吃。”

少年五条悟:“……”

卿鸟:“……”看着自己十八岁的脸也能使坏,这家伙真不是一般人。

五条悟离开公寓关上大门,门锁发出清脆的相扣声。擦的噌亮的皮鞋在门口驻足片刻,这才抬步往电梯的方向走。

因为对方一句话获得极大的满足感,又因为短暂的分开油然而生失落感。

爱,果然是世间最扭曲的诅咒。

卿鸟从冰箱里拿了草莓牛奶和布丁。相比在前辈面前的“听话”,她在少年这边反而是游刃有余的那个。

二十八岁的五条悟不再轻易显露炸毛的样子,外热内冷,需要揣测。是想要伸手触及又唯恐自己还不够资格。

十八岁的五条悟还是被宠坏的神子,情绪写在脸上。但一哄就好。

卿鸟想找个相对轻松点的话题。因为少年此刻的表情不太美丽。

墨镜后的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。

少女的掌心与额头上有他的气息,但又不是他的。五条悟一言不发在卿鸟身边坐下,没有拿布丁也没有喝草莓牛奶,他握住卿鸟的手腕,直接把人揽进怀里圈住。

“你死掉了,在那个世界。”

卿鸟挣脱的动作一滞。“什么?”

“我的眼睛超级厉害的诶。就一直看着小鸟的咒力气息变得越来越少,越来越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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