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则清家中,一张黄木桌子,因为年代久远,桌子表面上油光四现,却也光滑异常。在桌子的前后左右,各坐了一个人,陈则清自然是坐主位,陈贤颂则坐在他们的对面,而慧莲和白芊心则坐在桌子的两侧。

在旁边更远的客位上,则是坐着一名中年妇女,她头插着金钗子,一身青绿色的丝绸长裙,将自己包得很严实,除了一双手和脸,根本地方根本不露肉。相比之下,白芊心那身露出双肩,然后再露出一小部分雄伟白色峰峦的服饰,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。

这个女人眼角有着淡淡的鱼尾纹,容貌和慧莲有数分相似,她正用慈爱的眼神盯着慧莲,看她这神情,不用介绍,陈贤颂也知道她肯定是慧莲的母亲。虽然这个妇人的视线很热情,但慧莲却是垂着头,根本没有回应她。

四杯茶摆放在四人各自面前,白色的水气从杯中升起,再如轻云散。陈则清坐在主位上,沉默着,他现在都还有些理不清头绪,慧莲被族长嫁到了蛮夷之地,最后换取来了一条盐路,当然,为此他暗中得了不少的好处,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。

蛮夷之地多险难,慧莲此去多半要历经很多,她一个千金装闺秀,就算侥幸到达了蛮夷之地,那里生活凄苦,多半也很难再回来了,陈则清早做好了父女从此天涯各隔一方的准备,虽然略有些心酸,但在那些暗中得到的利益相比下。那点心酸,简直就像是大象身上的虱子,不值一提。

如果说父女之情的哀思之是心酸的话。那么,让他将得到的利益吐出来,就是要了他的命了。陈家老三陈广海昨晚回来就告诉他,说是在河洛城那里见到了慧莲,而且她似乎被老陈家的一名士子给抢走了。

这消息让他差点惊了魂,震旦王国的边陲之地一直有抢亲的风俗,出嫁在路上的女人。经常被一些势力抢走,每到这时候,苦者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吞。鉴于震旦王国对女人近苛刻的保守风气,慧莲是没有‘前途’了,一名失去清白的女人,就算救回来。最大的价值便是侍妾。就是那种有尊贵客人来了,便让去侍寝的女人,某种程度上,连侍女都不如。

当然,这点事情对陈则清来说,并不是什么大事,顶多是有些愤怒和感叹,自家女儿居然遭此恶运。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。如果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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