驴车被困中央,其中危殆如箭在弦,危机一点即燃。

“慢着——!”

马蹄声由远及近,尘土飞扬当中,桑桑看清了当中策马不羁的青年。

眉目朗朗,英姿勃发,便是一身常服,也似天中皎月,桑桑眯了眯眼,眼瞳神色如常,同时,驴车后的寂珩玉也默不作声地收起来符纸。

“何人也敢拦我们?!”陈地主并未吓退,反而得寸进尺般地对着一行人大肆叫嚣。

那高大的汉子利落翻身下马,展出腰牌:“武安侯在此!尔等胆敢放肆!”

他威音震震,让陈家等人面面相觑,旋即看向桑宁的眼神瞬间变了味儿。

武安君是当朝宠儿,立下战功赫赫,皇帝抬爱,特封此为武安候。

陈老地主怎么也想不到,这穷乡僻壤之地竟然能出如此大人物,当即腿软,噗通声载跪于地上。

桑宁还坐在马上。

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干人等,目光漠漠,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。罢了才开口:“陛下派我等前来调查贪污受贿之事,听到不少关于你陈家仗势欺人之事。王林,把此人押走,好生审讯。”

“是。”

王林招手,命人将他们全捆了去。

陈老地主猛然认清大势已去,想必远在京城的叔舅也遭了难,无法接受现状,挣扎加不住哭嚎,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。桑宁听得烦,就命人堵住了他们嘴巴,待安静下来后,才看向驴车上的桑桑和寂珩玉。

在觉得妹妹可怜的同时,他又无比气恼。

天泽川的时候她为王,如今到了人间,一个地老虎就能欺负她。

然而心疼还是大于恼怒的,见桑桑牵着那年迈的老毛驴,可怜巴巴瞅着他时,满心只剩柔软。

“还愣着坐什么?”桑宁颇为没好气地说,“还不快上轿子。”

桑桑这才注意到桑宁特意拉了顶轿子来。

讨好地对哥哥笑了笑,桑桑搀扶着寂珩玉坐上去,这个举动又让桑宁一阵气不顺。

天色渐晚,他们只能先回镇上别苑暂时落脚,等第二天再启程前往青阳城。

别苑是县令给事先准备好的休憩地,抵达时,知府正在门口必恭必敬等着,待车马一经出现,他立马点头哈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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